當疼痛減少了,生活才能慢慢動起來——一位癌友的光能重生路

當疼痛減少了,生活才能慢慢動起來——一位癌友的光能重生路
2025/12/25
作者/專欄

十年抗癌,61歲的陳女士可以說是在與病魔纏鬥下一步一步撐過來的。

自105年確診卵巢癌以來,她先後經歷卵巢、脾臟與主動脈淋巴結三次的腫瘤切除手術,期間在鬼門關前徘徊過不止一次。直到111年檢查時發現卵巢腫瘤指數再度攀高,那一刻,她幾乎崩潰——「那種壓力,真的比開刀還難受。」

所幸衛福部台中醫院血液腫瘤科陳駿逸醫師建議改採免疫治療,才讓她脫離了不斷開刀的痛苦,痠痛也得到完全的控制。

她說,自己早已習慣癌症病情起起伏伏所帶來的疼痛,也習慣術後帶來的倦怠,但沒想到最讓她難熬的,竟是多次手術治療後的淋巴水腫副作用——那種從腳底一路往上蔓延的緊繃與疼痛。

「那不是瞬間的痛,而是一整天都在撐著的脹痛,像腿裡面有一股力量在往外撐。」她回憶,右腿持續腫脹、發硬,甚至腫到左腳的兩倍大。穿褲子都好像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每走一步都像被繃緊的橡皮筋給牽扯著,睡覺翻身都會被痛醒。

那段時間,她幾乎都待在家裡。從一位持續30年、每天早上七點就到小學報到的媽媽志工,變成必須靠沙發支撐生活的癌友。開刀的婦癌醫師告訴她,這是治療後遺症的下肢水腫與組織硬化,屬於長期抗癌病人常見的副作用。雖然卵巢癌對她已經不構成威脅,但對她來說,並沒有帶來太多的安慰——「知道腳超級腫是副作用,但並不代表能習慣它。」

為了讓腿能輕一點、鬆一點,陳女士和陳醫師幾乎把能夠試的方法都用上了。她持續穿壓力襪,每天早晚固定抬腿,還到復健診所接受淋巴循環機與徒手按摩的處置;也持續做了好一陣子靜脈雷射,希望能改善血循。每次治療完,她都仔細觀察變化,試著說服自己「這次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但那種放鬆的感覺往往撐不過半天,一覺醒來,緊繃和腫脹的超級不適感又原封不動地回來。

那段時間的情緒像坐雲霄飛車。「每次治療都會想,也許這次會好轉;可是又都被後來的發展潑了冷水,失望到最後,不敢再有期待。」她笑著說這句話,語氣裡卻藏著許多哀愁。

讓她更放不下的,是每天陪在身邊的女兒。女兒是營養師,白天在醫院工作,晚上回家後還得替她按摩腫脹的右腿。「我看她疲憊的下班,還要用盡全力幫我推開水腫。」說到這裡,陳女士心中對女兒的那份不捨,讓夜裡的痛更痛了。

陳女士多次腫瘤手術後造成右腿腫脹。(圖片來源/安力達科技)陳女士多次腫瘤手術後造成右腿腫脹。(圖片來源/安力達科技)

直到今年夏天,陳駿逸醫師提出新的建議——一種非侵入式的光生物調節治療法。那一刻,她心想:「也許,這會是我最後一次的嘗試。」

114年7月31日,陳女士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走進中山醫學大學附設醫院中興分院復健科的門診。在丁化醫師的解釋下逐漸了解光生物調節治療的原理,這是利用紅光與近紅外線,以特定脈衝頻率來刺激細胞能量的代謝,幫助局部組織循環與細胞修復的治療方式。

治療師在她的腳踝與鼠蹊部放上方形的光墊,當溫溫的光閃爍著,並沒有刺痛、也沒有燒灼感。「我本來以為那種光會很燙,結果只反而暖暖的,就像是冬天的陽光照在皮膚上。」她笑著說。

第二次治療時,她明顯感覺到有了變化。「照完後腳踝感覺變得鬆鬆的,不再那麼硬與壓迫,」陳女士回憶,「才照兩次,就讓這麼長久以來的不舒服少了許多,真的很意外。」

第三次治療後,治療師替她測量腿圍。大腿從58公分降到57,小腿從38變成37,腳踝從25點多降到24。改善的幅度雖小,但對她而言,卻是難得的跨越。「那不是奇蹟,是一種『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說。

在一個月共12次療程結束後,陳女士的右腿終於不再僵硬,皮膚下那股撐著的力道也漸漸散去。她終於能夠靠自己穿上褲子、走到戶外曬太陽,甚至重新回到熟悉的志工媽媽的崗位。

經12個月光生物調節治療後,陳女士右腿腫脹已獲得大幅緩解。(圖片來源/安力達科技)

經12個月光生物調節治療後,陳女士右腿腫脹已獲得大幅緩解。(圖片來源/安力達科技)

「我知道這不代表苦就沒了,」持續接受藥物治療的陳女士說,「但至少,我能再次走路,能再次去做我熱愛的志工生活——回到學校陪伴小朋友,也能回到社區幫忙長輩。」

如今的陳女士仍持續接受免疫治療。右腿偶爾會再腫起,但不再像過去那樣又緊又硬。「我知道這是長期抗戰,但能走、能動,就代表我能夠用我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她說。

陳駿逸醫師表示,光生物調節治療並不能夠取代原有的腫瘤治療,而是可作為副作用的輔助性治療的一環。「對於因治療產生慢性腫脹或組織緊繃不適的病友,經醫師評估後,是可考慮導入這類非侵入式治療,」他說,「臨床上觀察到部分患者在舒緩副作用症狀與改善活動能力上有正向反應,但仍需長期追蹤與個別化調整。」

陳醫師補充,光生物調節治療主要透過紅光與近紅外線,以特定脈衝頻率刺激細胞粒線體活性,促進局部循環、減少緊繃與疼痛感。「它不是熱療,而是一種能量的調節,」陳醫師說,「病人接受治療時不會感到灼熱,大多僅是溫溫的、可耐受的感覺。關鍵在於持續與適當的療程,讓組織有時間修復。」

對仍在治療路上的癌友們,陳女士想說——不要急著和身體對抗,要學著和它相處。每一次疼痛、每一段副作用,都像一道道人生的考驗,但只要願意慢慢走、一步一步調整,身體會在某個時刻回應努力。「過程一定辛苦,」她說,「但別放棄尋找方法。也許下一次,就會遇見讓自己舒服一點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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